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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调

对不起挖个坟T T这篇真的是在灯刀里本命文之一

返影入深林:

# CP:灯刀灯


# 现代普通人AU


# 刀妹第一人称讲故事预警


# 那杯特调完全基于不靠谱纯理论推导产物,懂行的小伙伴求指正


 


 


 


 


 


 


“三杯Black Label*,各加八分之一盎司纯水,谢谢。”


妖刀姬快速扫了一眼酒水单,在前台放下两张一百,在吧台的边缘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暖气挺足,她把笨重的羽绒服脱下放在一边,露出里面的纯黑衬衫,又顺势将袖子挽了两下。


 


她偶尔会在不用加班的晚上找家小酒馆打发时间,随机选一家酒馆,不要有灯光、音乐、迷醉的人群就好;只是一个单纯的喝酒的地方,不是为了买醉或者欢乐。一个人必须懂得欣赏酒的妙处,她很久之前就这么认为,欣赏酒本身,谷物发酵,木桶窖藏,烟熏味、泥煤味、不同的水果香气,只有先懂得这些才能谈论其他的东西。然而假酒客太多,毫无办法。


 


酒很快就端了上来,她埋头刷着手机,敲敲桌面示意服务生将酒放下;将酒端来的那人把威士忌放下,却没离开。


“要试试特调么?”


 


妖刀姬抬头,发现对面并不是服务生小哥,而是个穿着更正式的白衬衫黑马甲的青眸女子,对方端着的盘子里还有两杯酒,其中一杯是常见的gin tonic*。


 


“特调?”妖刀姬挑了挑眉。


“是的,”女子笑得温婉得体,“我是这里的调酒师,每个星期会选一个客人,调一杯为她特制的鸡尾酒。”


调酒师将那杯特调鸡尾酒放到吧台上。酒液上下分层,底部是透明的纯白,上层呈现一种深绿色,类似松绿石的那种颜色,一片薄荷叶缀在杯沿。


 


妖刀姬喝了一口威士忌,瞟了一眼那杯酒:“可以。”


伸手就去接。


女子嫣然一笑,将酒推到了她够不到的自己这边。她皱起眉。


 


“特调可不是免费的哦。”女子笑得狡黠。


“多少钱。”她掏出钱包。


“不,用你的故事交换就好。”


 


妖刀姬收回手,表情波澜不惊:“我没有故事。”


“怎么可能呢,每个人都有故事。经历,执念,伤口,不甘,人或事,总会有故事。”


“一个故事就好。怎么样?”女子声音带着一丝丝的蛊惑。


 


她喝完第一杯威士忌,再看了看旁边那杯酒。


“好吧。”


 


 


 


先声明,这是个毫无趣味的故事。关于一个人。很久之前的一个人。


我只见过她三次。


 


我从小就是个孤僻的孩子。孤僻这个词是从他们那里学来的。可能因为我是个弃婴,而又喜欢抱着那把刀的缘故,没什么人敢靠近我。——那把刀,孤儿院的阿姨说当时它就在襁褓旁边,就一并捡回来了,然后顺理成章地成了我的刀。我想我是喜欢它的。也许是因为那是唯一属于我的东西,也有可能在它被默认属于我之前我就喜欢上它了。哦,顺便一提,因为我经常抱着这把刀所以他们给我起了外号叫妖刀姬,后来这成了我的名字。我的奇怪行为配上同样奇怪的名字使得更加没有人敢与我讲话。很小的时候我似乎介意过这事情,但长大就习惯了。我感觉得到孤独,但我不以为然,甚至我很乐于与它相处。孤独是我的盟友,值得信赖。


 


扯远了。


 


那个人似乎是我的学姐。之所以用“似乎”是因为我见到她的地点都在学校,然而我并不能经常在学校碰见她,从未问过她的年级,——事实上我们也未曾交谈多少,更分辨不出她的年纪。别取笑我,我和人打交道不多,缺乏这方面经验。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高一某次课间操的间隙。我不喜欢课间操,总觉得它使人,尤其使我看起来像一只僵硬而笨拙的树懒。我在一次转身中注意到她坐在榕树下的花圃边沿。她穿了一条水青色的连衣裙,银白发上别着一只青蝶发卡,静静地看着操场方向。夏天的太阳毒辣地让人晕眩,然而只一眼,我在高温的狂躁中莫名其妙地宁静下来,一路狂奔到海滩最终将自己埋入海中的那种宁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因为我觉得她和我是同类。


并不是说她会和我一样孤僻,被动或主动拒绝与人交流;事实上,我敢肯定她扮演着个品学兼优的交际花角色。但在某种更加私人甚至黑暗的层面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并不真正关心生活。她可能因为任何的、其他的、他人听起来可笑的幼稚理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但唯独不可能是因为她热爱生活本身。我们都将生活遗弃了,生活对我们是一种娱乐或者任务,一种可以存在也可以随时消失的东西。因此她只是在看着“操场方向”,绝不可能看着乳臭未干的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这很武断,但我始终坚信我是对的。


 


这种感觉使她拥有一种疏离的迷人气质,仿佛信息素引诱着我如同没头没脑的飞虫向未知的陷阱里扑去,而我甘之如饴。


她必须是美的。不需要亲眼所见。


 


 


第二次相遇更加戏剧化一些。那是个糟糕的星期五。意外考砸的小测,秋末的罕见的暴雨,以及忘记带伞。你不能想象高中的地砖在下雨天会怎样脏污泥滑。我完成值日冲下楼打算趁雨小了冒雨买饭,一不小心摔了一跤,顺带还撞到了旁边的人。幸好走廊里只有那一个人,我简单拍拍牛仔裤上的脏污,这么想。而当我真正抬头看见那人时,窘迫得真正想钻到地下。


 


是她。


不会认错。尽管她那天穿了一身毫不出彩的运动裤配卫衣。


 


那时候我发现其实她并不是银白色的头发,那种颜色更加清雅浅淡,带着点淡淡的青,更接近天青的釉色。她仍旧别着那枚发卡,幽绿渐变到青蓝的珐琅的色彩很衬她的那双眼睛,——青色的、宛如翡翠的瞳色。像你这样。她抱着书,就这么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当时只想快点离开,匆忙说了句“对不起”就要走,然而她拉住我,说:“你是要去小卖部么?我有伞,顺你一程吧。”


 


直到现在我还清晰记得她当时讲话的每一个音节的起伏,我不知道这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如何停留在我向来自豪于清晰逻辑和效率的大脑里,然而我确实记得。它们清晰得仿佛是我写作的文章,如果我愿意,我甚至可以重演当时空气的振动。


 


我帮她抱着书,默默走在她左侧半臂距离的位置;不敢靠近,生怕当时那个狼狈的我玷污了她。秋雨的味道,雨中树木的味道,油墨香,混上另一种不在我认知里的香气;我不知不觉地走路都小心起来。我第一次在白日的喧哗里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


 


很奇怪?我也觉得很奇怪。


 


我小心翼翼用余光打量着她,和我的预想一样美丽的人。不,或者说用美丽已经不足以形容的人。我记得那双手,露指的黑色手套,柔嫩纤白的手指,总恍惚举不起伞似的。


 


我们没有交谈,她仿佛只是一个路过的、热心的好心人。我看着她雨幕中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言语都是无用的东西。


 


 


第三次在毕业前。


我在最后的考试结束的第二天回了学校。不同与我的同学或缅怀或感伤的情绪,我回去更多地出于仪式感,类似于经历一场漫长旅程你总要留下些纪念品。我徘徊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时,她正好从楼梯上来。


 


“嘿,好久不见。”她说。


 


我想我当时脑子肯定已经烧毁了。好久不见,我们总共就见过两次,有一次还是我单方面的窥视,所以这熟稔的口吻究竟从何而来,认错人了么,真是个粗心而美丽的错误。我不敢讲话,生怕打断这个误会,于是只是点点头作为回答。


 


她看起来也像个回学校的毕业生,脚步轻快,走到走廊的栏杆旁,像是在眺望风景。我在原地手足无措,思索着我是否应该主动开口或者更大胆一点直接上前,以看风景的名义。这时候她先开了口,以一种毫不生疏的、自然的语气:“考试怎么样?”


 


这下我更确定了这是个误会。犹豫了一下,我说:“还好。”


 


“那不错。”她语气轻快如同飞鸟。


她那天穿着浅蓝的T恤和及膝的白裙,夏日的风贯穿而过,扬起她的发;我看见她毫不避讳地拥抱阳光,白皙细腻的皮肤上仿佛透出光来。


 


“天气很好,对吧?”


她伸手,虚虚握拳尝试抓住风的样子。笑着问我。


 


“诶,啊,嗯。”


 


我猜想我回答的样子肯定蠢爆了。因为她笑起来,——不是那种她惯常的、礼貌的笑意,我在她眼底看到一种天真的、直率的、坦诚的、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同的愉悦,我想那肯定是因为我蠢爆了。


 


然后一个学长从走廊那头走来,对着我们挥挥手:“咦,阿灯你怎么在这里。啊还有妖刀。”


 


我点点头算作回答,真正在意的却是她的名字,阿灯么。


尽管不是全名,我还是像是知道什么足以颠覆世界的秘密,隐秘地狂喜起来。


 


她似乎和学长还挺熟,很快两人攀谈起来。而我趁这个间隙,逃跑了。


 


 


之后我再没见过她。


 


其实我迄今说不出她特别在哪里,除了那些毫无根据的感觉;只不过,如果我人生中曾经有什么可以留下来堪称一个故事,那就是她了。


 


 


 


妖刀姬解决最后一口Black Label,总结:“非常无聊的故事。”


 


调酒师听完,晃了晃自己那杯酒,Tanqueray No.10*的香气弥漫开,杜松子,象征夏天的冰块,柠檬,薄荷。“唔,你之后有试着找过你说的那个人么。”


“没有。”妖刀姬回答得很干脆。


 


调酒师夹起一个橄榄,放在空的马提尼杯里,推给她,笑得慵懒魅惑:“为什么不,似乎她对你也挺感兴趣。”


三杯烈性酒的后劲已经上来,她陷入一种轻微的晕眩,她们挨得有点近,对方唇上青色的唇彩仿佛某种暗示。也许十年前的我已经会沦陷了,她想。


 


她捏起橄榄,想到那句著名的“shake,not stir"*,都是胡扯,stirring才是正道。这世界充斥着无数故作姿态的蠢蛋。她回答:“或许思而不得更有一番美感吧。”


 


这是借口。毋庸置疑的借口。


如果重来一次的话,她至少会询问她的名字,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什么都行。


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无所有就行。


 


调酒师笑得暧昧而富有深意:“呵呵,是么,这故事我收了。”她将那杯准备好的酒推到妖刀姬面前;酒液此时已经不分层,混合成一种比方才稍淡一点的青色,她记忆中和现在她眼眸里的那种青色。


“今日特调,青灯。时间刚好。”


 


妖刀姬猛然怔住。


 


对面人巧笑倩兮:“那么,介意正式认识一下么,妖刀姬同学。我是青行灯,请多指教。”


 


 


 


 


 


 


 


 








注(*表示注释,按顺序):


1:Johnny Walker的混合威士忌


2:金汤力,鸡尾酒,配方主要是汤力水和金酒,当然一杯好的金汤力也挺多讲究


3:添加利10号,经典金酒


4: 007的经典台词


 


 


后(hua)记(lao):


事实上我觉得吧……这事如果真发生刀妹可以被灯姐笑一整年吧233333毕竟这措辞23333(虽然我写的)


不怎么甜和玄学…………………我想着人间失格写的这篇这样已经很不错了233333


再以及里面提到的酒都是心头好啊!心头好!虽然我还没喝过Tanqueray no.10只喝过Tanqueray………..


Bug都是因为我已经…….懒得修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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